2011年5月30日 星期一

詩與詩人

今期 (1107) 《壹週刊》〈非常人語〉專訪詩人也斯 (原名梁秉鈞,現任嶺南大學比較文學講座教授),卻同時凸顯了他與李純恩之間的一道牙齒印。事緣食家兼藝評人劉健威在其開設的飯店「留家廚房」的玻璃門上印了友人也斯的詩作〈鴛鴦〉,引來李純恩的揶揄。

〈鴛鴦〉開頭這樣寫:「五種不同的茶葉沖出了 五種香濃的奶茶,用布袋 或傳說中的絲襪溫柔包容混雜 沖水倒進另一個茶壼,經歷時間的長短 影響了茶味的濃淡,這分寸 還能掌握得好嗎?若果把奶茶 混進另一杯咖啡?......

李純恩的讀後感是:「...... 那一段文字,花了我五分鐘的生命,看了又看,每個字都認得,但放在一起就不知道他究竟在說甚麼。還是個在大學教書的『學者』,這般水平,不過百十來個字就 露了底。」這還不止,他更一腳踩死所有寫新詩的詩人。他說:「在香港,這類『詩人』特別多,因為語文根基太差,思維能力也有問題,所以講話和寫文章都有障 礙,說話說不全一遍,寫文寫不了一篇。」

乍看〈鴛鴦〉開頭一段,的確令人產生「我都可以做詩人」的錯覺。然而要評論一首詩的好壞,理應有客觀的標準。李純恩的觀感卻是,〈鴛鴦〉根本不是詩。這樣意氣用事,猶如堵塞了評論的大門。

也斯在訪問中告訴記者:「後來他 (李純恩) 通過陶傑跟葉 輝打招呼,說他沒有題材而已。」意即李純恩透過陶傑和葉輝希望將事件擺平,但李純恩已鄭重否認有這回事。而也斯這樣說也值得存疑。很多人都知道,陶傑就是 曹捷,十六七歲的時候便以寫新詩揚名,並得到余光中的賞識。李純恩貶低新詩及新詩人卻找陶傑居中說項?這不是指着和尚駡禿驢嗎?

有人說,散文寫得好未必可以寫詩,相反,詩寫得好大多可以寫得一手好散文。我也剛巧寫了一首詩,正想發表,現在真是進退兩難了;是獻醜呢還是藏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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